台大陳醫生的會診

May. 28 , 2005

我的矯正醫生寫了一張小紙片，要我到臺大醫院找一位顳顎關節特別門診的陳醫生。我帶著我帶牙套以前的顏顎關節、牙齒的X光片來到臺大醫院報告。
第一次來台大是二嫂生霽宇的那個晚上，由於只是來探望，因此從來不了解上大醫院看診的手續竟是這麼的麻煩。

首先，計程車司機已經問過我是要去哪個大樓。我愣住了，只好直說我是要去看診的，所以他送我到老老的這一棟樓前下車。

走進去醫院，到處都是人….向台北車站一樣!! 那購票處在哪????
我也找不到服務台。 請問：掛號處是在哪裡阿????

掛號處是大排長龍，我第一次來還真是無所適從!!
我只好把醫生交給我的紙條請掛號小姐處理，她撥了電話問是不是同意我的”插診”，因為特別門診不接受一般掛號病患。

領倒掛診單後，尋找看診處也是一大技術。交錯相接的醫療大樓，個個科處位置錯綜複雜…..走了一長串的穿廊，得仔細找找我要去的牙科在哪……
找到了牙科…又說特別門診再另一棟的一樓…. 醫院裡舊舊的大樓…陽光從窗外投射近來，但是還是不能讓在醫院裡的人感到快樂一些的…. 昏暗灰白的日光燈…人來人往…是病患，也有醫護工作人員，有清潔工，有陪診的，有探病的…..紛亂而雜沓。
蔡醫師跟我警告過說起碼會在這耗上一天的。

的確。怎麼這麼多生病的人阿。

我拿著我的『投資概論學』筆記，坐在門診處門口。
半小時過去了….
1小時過去了….
2小時過去了….
11點多了….
通於11點半，看診室門開了是叫我的名子。
我被帶到裡面房間的看診台…發現裡面還真是好幾個看診台哩，很一個上面都有人!! 哇~人真多。
我躺在台上，手中還抓著我的包包。穿白袍的醫生開始詢問我的問題。
我給他看蔡醫生寫給陳醫生的紙條，上面講述著我來求診的原因。他一會要我張口，一會要我把牙齒咬合…然後不停地將觀察寫在我的病例上…。
我給了他我的X光片，並告訴他我之於來的原因是我覺得因為在拔智齒的時候，因為醫生過於用力的敲擊，以致於我的下顎有走位，進而造成咬合時，右邊耳多可以清楚的聽見上下顎骨頭相滑動的聲音，閉合時顏顎關結動作不協調的”Click”聲。雖說我的額面囁顎關節比一般正常人來的小與纖細，但畢竟這樣的情況在拔智齒前是沒有發生的。如果醫生要將這樣的狀況歸咎於因為”人體機能使用期限與耗損”，我想這是很難接受的。畢竟，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既然我的骨骼與關節長的比一般人纖細，那麼難道醫生在拔智齒前沒先考慮到他那樣猛烈的敲擊我是否有辦法承受??

但是傷害已經，不是去追究誰在哪一個環節上的疏失就能改變什麼。而是該怎麼補救? 我覺得自己像一個「破碎的娃娃」。

於是我要求在自費照一張顏顎關節X-光。

醫院裡有許多無助與空洞的眼神，而我今天想要追根究底這個發生在我身上的『問題』。

原來，剛剛問診的那個白袍醫生只是先是幫陳醫師做「先行工作」的。

拿到X光片後，我又回原來的位子等了好久。包括我累了打了個盹。
還有我旁邊來了兩個機哩刮啦超愛講話的女生。

真正坐上看診台已經12半了…我已經餓到肚子也無力再抗議。
我等候看陳醫師的診斷。
一樣，張口、咬合、張口…壓診…。結論是，先吃要再觀察之後情形。

主診台其實就是門口近來的那張，很簡陋的感覺，舊舊的，灰灰的室內光線，一切都回到以前對牙醫的感覺。不像我去的蔡醫師的診所那樣的設備與裝潢。有病人在你躺的台子旁進進出出、有人在你後方，開門近來問：輪到了沒…。還有幾個站在看診台旁聆聽醫生診治的不知道是實習醫生還是菜鳥醫生還是男護士。

有一個”男護士”突然根陳醫生說：她會說德文喔!

我轉過去聲音的方向，發現我根本不認識他，也認不出他是誰…每個人都穿白袍，口罩遮到只露出眼睛。

陳醫生跟我熱絡了起來。他問了我在看什麼書（我手上還抓著課堂筆記和馬克筆。）、在那學德文…..

我說我只講一點點，沒學久。只是興趣，沒特別目的，也沒壓力。

他說他是在蘇黎士大學完成學位的。

他說他再觀察看看，等一兩個星期後再來回診。

我說，我要去瑞士。是不是可以約一個月以後。

他說他也正好要回去瑞士看看，他去蘇黎士，我要去盧森。

所以我們都得約一個月以後。